沪经动向：空嫂

过去一周，大多数人可能没有感受到中国大型航空公司的友善，由于台风“菲特”过境引起大暴雨，在国庆假期结束时很多航班延误和取消。我个人不大喜欢上海两家最大的航空公司，中国东方航空(HKEx: 670; Shanghai: 600115; NYSE: CEA)和春秋航空，主要是因为之前乘坐其飞机的痛苦经历。但是这周我想难得地表扬下这两家航空公司，它们最近决定打破行业标准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即放宽空乘人员的年龄限制。
也许有人会说，这种按西方来看相对较小的调整更加以市场为导向，因为航空公司通常更喜欢的二十来岁人的合格的单身人士很缺乏。但是在我看来，这一举措姗姗来迟，航空公司和其他行业应该采取的第一步行动就是消除性别歧视、年龄歧视，而且一般偏向于长相好看的人，这点渗透于中国的企业文化中。

也许我写的东西部分是由于我自己的年龄，因为49岁的我不年轻了，这把年纪可能没法让我考虑许多中国企业。但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中国企业要求披露的一些事情令人反感，比如在申请许多工作时，需要填写年龄、身高和上传个人照片。

在进一步谈之前，我们先看看上海两家领先航空公司的开创性举措。其中春秋航空更为激进，上个月发起活动雇佣最大年龄为45岁的空乘人员，接近我的年龄。东方航空早在3月份就放开了招聘政策，可雇佣最大年龄为32岁的空乘人员。我没有找到之前的招聘要求进行参考，但是报道里说过去的申请者都必须是二十来岁，而且单身和没有孩子的候选人优先考虑。

我称这为开创新举措有点讽刺，因为这些改变的确非常微小，而且仍然将很大一部分潜在的申请者排除在外。但从思维角度来看，这一变化实际上很重要，因为它反映出在破除陈规方面的重要一步，旧有规定要求所有中国空乘人员必须在充满活力和吸引力的二十来岁。

也就是说，依然有许多工作要做，让招聘标准更加专业化，而非基于年龄、外貌或婚姻状况等不相关的因素。这反映出典型的心态，关于东方航空变革的一篇文章中开玩笑称这些大龄乘务人员为“空嫂”，引发一种年长的、更加母性化的形象。同篇报道称中国东方航空依然要求所有申请者身高在163-174厘米之间，孩子超过两岁的申请者比孩子还是婴儿的优先考虑。

另一篇报道援引春秋航空官方消息称该公司做出此决定是因为年龄大的妇女看上去友善，而且比年轻女子更周到和体谅别人。我知道我带着西方标准来讨论这个问题可能有点不公平，尤其在中国这个社会，现代化的基于利润的公司概念也只有二十年。但是在美国，这种招聘要求立刻会引来大量反歧视诉讼，这种行为通常是法律禁止的。

过去二十年大部分时间住在中国，我可以说我和我的许多西方朋友总能在典型的分类招聘广告中发现一定程度的娱乐，不仅在中国大陆，而且台湾和香港也有。这些招聘广告通常要求申请者提供年龄、身高和婚姻状况，还有其他个人信息，这些通常看似与工作能力无关。但是最不寻常的要求是提供个人照片，似乎暗示有吸引力的人将比没有吸引力的人更受工作机会的偏爱。

我个人欢迎东方航空和春秋航空的这一变革，主要是因为在极少发生的紧急事件中，这些年龄大的、更成熟的人将能够服务我和其他乘客，这样我能有一些安全感。也许我会尝试多乘坐这两家航空公司的航班来表达我对其进步行动的支持。

然而依然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也不得不说我很高兴看到这种创举来自上海的两家领先的航空公司，上海可以说是中国最国际化的城市，这当然是其一个最大的进步。希望上海和全国的其他公司能跟着做，逐步取消其招聘新员工的无关要求，使中国更符合全球标准。